【坤廷】总裁请 24
*坤廷/丞昊/长得俊（※微俊佳）
*大厂or奶泡的旁友们随机掉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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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
在警局忙活了小半个月的陈立农，终于在值个夜班之后落了一天休息，早上八点回家被老妈逼着喝了碗粥，然后便直接扑在床上一觉闷到下午。
其实陈立农本来打算直接睡到天黑，但外面不知道哪家大白天的放炮，愣是给他崩醒了，钻被子里想继续睡的时候，又隐约听到外面的开门声。
他迷迷糊糊看了下时间，发现不是陈维下班的时间，也不是南怡欣店里关门的点，边琢磨着是谁，边扯过一旁的卫衣套上，趿拉着棉拖，打算出去看看。
这边门刚打开，那边就一阵东西掉落的声响，陈立农还没太睡醒，愣了两秒才上前帮忙拾掇一地的文件夹和纸张，“轩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杨轩是陈维的助手，进局里有几年了，一直在陈维手下做事，跟南怡欣和陈立农也挺亲近，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自己出来闯，一个人在这么大个城市也没个亲人，南怡欣实在是心疼，就给拿了把家里的钥匙，让小姑娘把这儿权当自己家。
“诶，农农你在家啊，是不是我吵醒你了？”杨轩身上还穿着警服，嘴上问着陈立农，手里的动作紧忙活，得到后者摇头的回应后，她又低头把散乱的档案理整齐，“陈局让我回来拿些材料，待会儿开会得用，啊谢谢——”
陈立农把理好的东西递给杨轩，跟着她站起身，“几点开会啊？看你这么着急。”
提到时间，杨轩赶紧转头看了下墙上的表，“两点半开会，我这回去还得二十分钟，得赶紧走了。”说着，她抱着一摞材料快步朝门口，刚要换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有些慌乱的‘哎呀’了一声。
陈立农以为她落下了什么，上前两步，“还需要什么吗？”
杨轩为难的探头看了看书房，“我刚出来的太着急，档案柜的门好像没关。”
陈立农笑着松了口气，“还以为什么事儿呢，我去关吧，你这回去开车也慢点，还来得及。”
杨轩如释重负似的冲他欠身表示了下谢意，又交代务必把柜门锁好，因为里面都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，等陈立农应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出了门，生怕耽误开会。
陈立农很少来书房，平日里除了进来在书架上找几本专业书，基本上十天半个月都不进来一次，这会儿进来还让他觉得有点陌生，因为背阴还凉嗖嗖的，这个季节气温又低，冻得他刚进来就把卫衣帽子扣上了，小跑着到档案柜前。
这个档案柜里面放的基本上都是局里相对重要的文件，平时都是锁着的，刚刚杨轩估计也是太匆忙，拿走文件的同时，弄掉了几份资料。
陈立农弯身刚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，没等往柜里放就被屋里过于低温的空气激得一阵鼻酸，直接没忍住打了个打喷嚏，等反应过来，发现自己刚刚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纸张往嘴前挡了下，吓得他赶紧抬手用袖口在纸面上擦了擦。
他动作的同时，注意力顺势落在上面的文字上，看了名字那栏，陈立农准备继续往下瞄两眼总觉得不对，又把视线往上面移。
“诶？”他愣住了，还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了。
等他再次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外面便传来开门声，紧接着就听到南怡欣在外面喊：”“儿子啊，人呢？快过来帮我把这些菜拎厨房去啊。“
陈立农赶忙大着嗓门儿应了一声，又盯着那上面的名字迟疑了几秒，还是一股脑的全都给放了回去，转手关上柜门，上了密码锁。
墓地周边极其空旷，别说像样的咖啡店，连超市都是看门大爷顺便开的，或许那都不该叫超市，充其量是个小卖部，不过大爷还很贴心的为来人提供了热饮。
虽然只是一些罐装饮品整整齐齐的码在装满热水的铁盆里，但从热水里捞出来的铁罐雀巢带着一股暖意，掌心贴附在表面摩挲汲取上面的温度，倒也能驱逐深冬的寒冷。
蔡徐坤将所经历的事情用最简单的方式叙述完，便低头盯着手里的咖啡罐，下午的气温相对高一些，没有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，也没有吹拂在脸上冰凉的碎雪，但他还是觉得这里冷到彻骨。
大概半分多钟的时间，旁边的范丞丞缓缓地叹了口气，他用了一会儿才消化蔡徐坤的话，脸上的难以置信也是蔡徐坤意料之中的反应。
“其实到现在我也还是不太相信。”指腹贴着已经不太温热的表面磨蹭两下，蔡徐坤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，“但好像还是发生了，真实又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这两句简单的言语，近乎包含了这段时间全部的情绪波动，范丞丞不知道蔡徐坤说这些的时候，是不是真的好像重新经历了一番般，感受怅然，但他仿佛在每一个字眼上都能感同身受。
这个在他的记忆中一向待人温柔又沉稳懂事的哥哥，本该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，如今成了世人口中那个纵火自杀的瘾君子，不是唾弃讨嫌，却比这样的待遇还要糟糕，连存在的意义都成了虚无缥缈。
范丞丞突然不知道，之前蔡志成将蔡徐坤保护的如此之好，外界除了一个August以外，对蔡徐坤一无所知，这样的拥护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。
蔡徐坤差不多能理解范丞丞这会儿长时间的沉默，他抬手用咖啡罐碰了下范丞丞手里的，“你也别有压力，就算被他们知道，我……”
“他们不会知道的，至少现在不会知道。”范丞丞直截了当的打断了蔡徐坤的话，他一口气喝光了已经变凉的咖啡，随着醇香的液体划过喉咙，继而开口：“你来找我又跟我说这些，不仅仅是因为你信我，而且你也有把握我会信你。”
蔡徐坤愣了两秒，转头笑着看他，“那我这把握还算准么？”
范丞丞抬手对准不远处的垃圾箱，手腕一个用力，空咖啡罐便顺着力度从半空划过一道抛物线，撞击了下垃圾箱边缘，而后准确的掉进里面，他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，偏头与对方的视线重合。
“如果我不信你，就不会再股东大会上投了反对票。”
沉默半晌，兄弟两个默契的相视一笑，犹如多年的旧友提及了往日的趣事，而触景生情落得一身轻松，但事实依旧摆在眼前，这样的气氛也只能停留分秒。
范丞丞看着驻足在斜坡之下的人，也跟着站起身走到对方身旁站定，“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打算？”他顿了顿，又一脸严肃的跟了句：“或者什么复仇计划之类的。”
蔡徐坤被他略微中二的问话逗乐了，随后看着远处，嘴角的笑意因沉重的情绪而敛去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吐出，“我现在还不确定，那天的火源到底是不是保险粉，或许那东西是巧合出现的也说不定。”
范丞丞了然的点点头，而后想起了什么，“诶，其实咱这卖保险粉的地方真不多，去工商所查查，估计都能给查出来。”
“没看出来啊。”蔡徐坤抬手摸了下小孩的后脑勺，“这一年多的大学没白上，脑瓜机灵不少，我确实有这个想法，但是在政府的地盘出入……”
范丞丞很快意会了蔡徐坤所担心的问题，直接大义凛然的一拍胸脯，“那不怕，交给我。”
蔡徐坤偏头看他，“你确定范伯伯在那没有熟人？万一再碰到个认识你的，你怎么说？”
范丞丞刚刚的痛快立马跟撒了气儿般，肩头都塌了，就在蔡徐坤想安慰他可以想些别的法子，刚要开口就看到他手一挥，“放心吧坤哥，我也是个有人脉的男人！”
蔡徐坤哭笑不得的摇摇头，“年纪轻轻扯什么人脉啊你。”
范丞丞眼睛瞪大一圈，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，“哎哥你别不信啊，放心吧，您就等着拿消息得了。”
蔡徐坤看小孩一脸认真的等着答复，还是小时候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跟隔壁小胖子打架的小模样，他抿了抿嘴，而后笑着点点头，“行，交给你了。”
哥哥肯定的回复，让范丞丞笑的像是万圣节拿到糖果的小朋友，“对了，哥，你现在住哪儿？还有，这个卡你先拿着，我自己的卡，资金流动什么的只有我知道。”
蔡徐坤抬手把他递过来的卡压了回去，“我先不用，有需要再跟你说，至于住哪儿……”
他抿唇犹豫的的动作让范丞丞小心的猜测了句：“你不能睡桥洞下面吧？”下一秒一脸震惊，“哥！这天这么冷，你……”
“你这巴不得我好呢？”蔡徐坤被他突然激动的大嗓门震的脑仁疼，“住桥洞底下我早就冻死了，你现在看的可能真的就是鬼了。”
想起刚刚过于窘迫的模样，范丞丞心虚的咽了咽口水，“这种地方，搁谁那都得以为是鬼啊……那是住哪儿？”
蔡徐坤看范丞丞站在自己墓碑前天然的问这个问题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住这儿，他抱着胳膊思量了几秒要怎么交代，而后想到刚才范丞丞被吓得惊容失色的模样。
突然冒起来的恶趣味倒是给了蔡徐坤头绪，便直截了当就是一句：“朱正廷他家。”
范丞丞眨巴两下眼睛，“啊——”正准备点头就愣在那，“等会儿，你说谁？！”
两人往墓地大门口走的时候，范丞丞还没太从这一会儿的双重震惊中缓过来，不停感叹着这已经不是有缘了，简直就是造孽，还被蔡徐坤揍了后脑勺。
蔡徐坤这才注意到范丞丞手里拎着的大盒子，“你这个……送给Justin的？”
范丞丞瞪大着眼睛看他，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蔡徐坤耸了耸肩，佯装无意道：“毕竟你刚才对着墓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范丞丞抱着大盒子快步往前走着，“哥我觉得你还是当鬼去吧。”
蔡徐坤看他绯红的小脸蛋，乐着上前揽着他的肩膀，“哎，别不好意思，男子汉得敢作敢当啊你。”
“对了，丞丞。”分别之前，蔡徐坤撑着副驾驶的门，看着坐进出租车里的范丞丞，“今天的事儿暂时别跟Justin提。”
范丞丞愣了愣，“那你也没跟正廷哥说你这……身份？”
“什么身份，身份证都没了，哪儿来的身份。”蔡徐坤自嘲的笑了笑，转手帮他关上车门，“我没跟他说实话，毕竟现在这种情况，说了难免会带来麻烦，以后再说吧。”
范丞丞应了一声，又赶忙跟了句：“那我刚才说的那些，你也别跟正廷哥说啊。”然后小声嘟囔着后面的话：“以后我会自己跟Justin说的。”
蔡徐坤恍然大悟的‘哦——’了一声，声音拉了老长，随后话锋一转，“没想到还真是跟Justin说的啊。”
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被耍了，范丞丞没好气的关上车窗，“开车吧师傅，这墓地荒郊野岭的，给我冻的都开始对着空气说胡话了。”
司机师傅被他这一句话吓得脸都白了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，明明刚才确实看到车外面站了个帅哥，怎么就成空气了呢。
黄明昊蹲在宿舍阳台那半天了，冻得哆哆嗦嗦的，边原地跺脚取暖边在心里骂学校，为了省那几块玻璃钱，非得学南方把阳台弄个露天的，他室友那天刚洗完就被冻成板的牛仔裤到现在还邦邦硬。
心里正骂的爽，楼下就传来范丞丞跟人打招呼的声音，黄明昊双手扒着阳台边上，只露出个半个脑袋往下瞄了两眼，视线越过一排光秃秃的树，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晃晃悠悠往寝室楼走的范丞丞。
黄明昊立马站起身，转身窜出寝室，顺着楼梯飞快往下跑，还差点撞宿管阿姨身上。
等他一口气跑到了宿舍门口，见范丞丞还没到，便缓了缓呼吸，转身往旁边的贩卖机前一杵，伪装成下来买饮料的模样，坐等大白鹅……不是，是坐等范丞丞。
范丞丞老远就看到贩卖机前的人影，走过去直接抡起手里的盒子，轻碰了下对方的屁股，“你又大半夜的喝饮料！”
黄明昊被抡的往前一撅，刚刚买好的两罐可乐从货架上掉到取货口那，发出两声闷响，他一手去拿饮料一手捂着屁股，“神经病啊，再说了你家下午五点半是大半夜？亏我买可乐还想着你！”
范丞丞翻了个白眼，倒是不客气的抬手从他手里拿走一罐可乐，自顾自的踏上宿舍楼门口的台阶。
后面的黄明昊边骂着小白眼狼，便快步赶上他的脚步，然后小嘴就不叭叭了，眼睛直勾勾盯着范丞丞手里的大盒子，“我靠，范丞丞，你被包养了啊？”他指着大盒子上的logo，“这牌子的VR游戏机得个万八千了吧，我就不信冰冰姐会给你买这种让人玩物丧志的玩意。”
“你觉得这个很玩物丧志？”范丞丞单手勾开易拉罐的拉环，灌了一大口，还被冻得一个激灵，“那就扔掉好了。”说着，抬手就把大盒子往路过的垃圾桶里扔。
黄明昊见状，以为他真的要扔，眼疾手快的把盒子抢了过来，还特稀罕的往怀里一抱，“你不要就送我啊，我爸总说我要是出道当明星了，在组合里绝对是玩物丧志担当，你这也当投其所好了吧。”
范丞丞喝可乐的动作顿了顿，转头看他低头琢磨着上面的英文标识，“你喜欢吗？”
黄明昊点点头，指尖在盒子表面凸起的纹理上摩挲，“肯定喜欢啊，这玩意多酷，要有人送这个给我，我做梦都能笑醒。”
范丞丞看他上扬的嘴角，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，牵引着旁人也会跟着想笑，他抿嘴低下头，尝试隐藏这不由而发的笑意，“那你明天给我表演一下怎么做梦笑醒的吧。”
收到对方一脸‘妈的智障’的表情，他抬手拍了拍大盒子，跟拍黄明昊的肚子似的，“这本来就是你的生日礼物，被看到了索性就提前送吧。”
黄明昊有点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“真的假的？你要是怕我告诉冰冰姐你被包养的事儿，也不用编这么牵强的理由，不管怎样，兄弟还是会帮你的。”
范丞丞深吸了一口气，还没收回的手直接换了方位，对着黄明昊的屁股就是一巴掌，“滚吧你！”
“你这人——”黄明昊被他这一掌震的，屁股连着脊椎骨直通后脑勺都一阵发麻，他使劲往前跳了一步，转身面向范丞丞，倒退走着，跟哥复读机似的一个劲磨叽：“真送我的啊？真的啊？生日礼物啊？”
范丞丞被他磨叽烦了，没好气的挥了挥手，“真的是送你的！”他快步往前走了两步，又慢下脚步，盯着地面喃喃开口：“不过可能还会有更让你稀罕的礼物。”
“可别，这一个就够我稀罕得了，你省点钱吧。”这样说着，黄明昊还是美滋滋的抱着盒子，生怕路过的谁给磕了碰了，那叫一个小心翼翼。
“哎丞丞，你最近有什么好听的歌么，给我推荐几个。”
范丞丞瞥了他一眼，又摆弄着手机，“你要干嘛？”
“你真傻了啊？歌不就给人听得么，当然是听啊！”黄明昊努着嘴，跟他一起往楼上走，不时给对向的人让让位置，“而且我还想买个好点的耳机，听起来舒服。”
范丞丞脚下的步子有几秒的敦促，在黄明昊的尾音刚刚结束，他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冒出来林彦俊拿着耳机，笑的露出了好看的酒窝。
‘礼物么，还是要像样一点，一年半载没什么想要的，好不容易对这玩意感兴趣，能满足自然就得满足。’
黄明昊叭叭的自己往前走了半天才发现旁边没人了，他赶紧回头见范丞丞站在离他有好几米距离的地方发呆，“不是我说，你也跟那牛仔裤一样冻得邦邦硬了啊？”
范丞丞捏了捏藏在袖口之下的拳头，随后泄气似的慢慢松开，小跑着赶了上来，不客气的就是一脚，“哎我发现你今天真的是格外的皮。”
朱正廷接到蔡徐坤之后收到后者送给他的毛毛虫软糖，他拎着那个红白相间的袋子晃了晃，“这好像挺久以前的零食了吧？小时候就见过。”
蔡徐坤系上安全带，调整了下坐姿，“对，我小时候特爱吃来着，总跑到这边的一个小超市里买。”
“为了这一袋橡皮糖跑这么远，你也是对它情有独钟了。”朱正廷把橡皮糖塞在蔡徐坤手里，准备把车掉个头，“你这再往前窜窜，都快窜到墓地了，到时候我可就不敢来接你了，万一带回去什么不干净的——”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，自己就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，还夸张的抖了抖肩膀。
蔡徐坤看他又戏精上身模样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：“那还好我及时控制住了自己，不然你现在拉回去的都不知道是人还是——”
“呀你闭嘴。”朱正廷赶紧打断他天马行空的想象，又赶紧给自己挽回面子，“我可不是怕啊，我是一听这玩意就……就……”他结巴了半天，然后果断一声：“我就饿！”
蔡徐坤摸着鼻子乐了半天，但还是顺了他的意，“行行行，没想到那玩意这么下饭呢。”
朱正廷气呼呼的哼了一声，双手一摆方向盘，带着车子调头到对路上，“哎，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？”
蔡徐坤愣了下，而后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前面染红半边天的夕阳，“确实是年末了，真不太好找。”
朱正廷意料之中的‘唉’了一大声，还拉了个大长音，“你就多余跑这一天，要我说明天直接去长靖那儿，我都跟他打好招呼了。”
蔡徐坤点了点头，开玩笑似的伸了伸胳膊，“我算发现了，这一有什么事儿就绕了一圈，最后又绕了回来，我看以后直接找你算了。”
“那肯定啊，现在什么事儿不都讲究配套吗，还能便宜呢。”说着，他把车子慢慢靠向道边，最后在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铺前停下，“正好路过这儿了，我去给我奶奶买两袋栗子，她就乐意吃这个。”
这边他刚要拉安全带，就发现那边蔡徐坤先他一步扯开，这会儿已经准备开门下车了，“我去吧，就要糖炒栗子？”
朱正廷张了张嘴，还是收了拉安全带的手，“对，他家就糖炒栗子好吃，别的都太齁了。”
蔡徐坤下了车冲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，便迈着大长腿跑进了店里。
朱正廷看着他背影发呆了一会儿，转头伸手从副驾位置上捡起了一片不起眼的叶子，不过不该用‘片’这个单位，因为这叶子的叶鳞片状，交互对生，呈卵状三角形，如果没猜错，该是柏树叶。
他们这边偏北，柏树着实不常见，而且这个季节，在市里还能见到叶子的绿植，也就只有松树了，至于这柏树叶在市里是绝对见不到的。
作为从小便在这生活的本地人，朱正廷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了下哪里有种柏树，他捏着叶柄，拿到眼前转了转，抿着下唇不由陷入无声的沉默。
古人讲究死后如生，柏树属常绿植物，又象征万古长青，也代表了逝者子孙绵延的好兆头，而能让逝者安息的一方净土只有一个地方——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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